2009年2月28日星期六

中国人丹东亲历:与朝鲜人民军亲密接触!还有朝鲜美女!



杨锦麟

在我的记忆里丹东就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边境小城,还有五十年代那段雄赳赳、气昂昂的抗美援朝史在这里发生过,在我脑海里再也找不到过多的对这座城市的记忆。抵达丹东后发现这里有川流不息的车辆,熙熙攘攘的人群、眼前闪过的漂亮建筑使这座城市充满着活力。前来迎接我们的是丹东市旅游局的一位小姑娘邹运,手捧鲜花站在出口等着我们。个子不高、丹凤眼看上去挺精神的。杨老师好,欢迎来我们丹东市,终于见到你啦,不用问还是杨老师的"粉丝"。"是,今天来了个活的"哈哈.....丹东位于中朝边境西端,城区大约有70多万人口,我们这里最著名景点叫"一步跨"到朝鲜鱼翅岛,近在咫尺一步就可以跨过去,一路上她用甜甜的声音,给我们介绍着她的家乡丹东市。我们居住的酒店正前方就是鸭绿江,对面就是朝鲜人民共和国的新义州,鸭绿江上的两座桥梁,一座是断桥它是始建以1919年,到1911年正式通车,也是鸭绿江上第一座桥。当时日本驻朝鲜总督府铁道局,在没有经过中国清政府同意的情况下边修建边谈判修的全长994.4米,如果不是50年那场震惊世界的朝鲜战争,它今天依然存在在鸭绿江上绝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景观。另一座桥梁它作为鸭绿江上的第二座桥,是1943年4月日本为了加速掠夺中国的物资,修在鸭绿江上的第二座桥,也叫安奉铁路,是奉天到安东,那么朝鲜这一段呢也叫京义铁路,就是从新义州,对面的新义州,一直通到南朝鲜的釜山,火车商船以后到日本的福冈,最后到达东京,称作京义铁路,现更名为中朝友谊桥。两座桥梁似乎都还在诉说着昨天和今天的故事。虽说现在是寒冷的冬季,我们看见也有市民在滨江大道上悠闲地散着步,孩子们在滑着旱冰,让你丝毫感觉不出自己是行走在国境线上。



"走读大中华边走边观察,我是杨锦麟在中朝建交六十年我们来到了丹东、来到了鸭绿江边...为了更近距离地了解朝鲜,拍摄首先选择在一条游船上进行的,冒着刺骨的寒风,我们摄制组乘游船行驶在鸭绿江面上,杨老师是个南方人,禁不起冻,所以我们给他提前准备了军大衣,穿了个老式的俗称大头鞋的反毛皮鞋,站在船头上工作着。刚开始还可以,时间长点加上被小风一吹他说话也都快僵硬了,眼睛还不停地眺望着对岸,似乎他要发现更多的秘密来告诉他的观众。间隙时他的手一挥、再把他那双大手放在肚肚上时,此时我们都戏称他为"金将军"哈哈哈,苦中有乐啊!

朝鲜的新义州岸边

因鸭绿江这条被中朝两国人民精心保护的河流,并不是以中心线划分国界的,而是两国共有江面,以互不登岸为界,所以我们的船可以驶到距朝鲜一侧比较近的水面上,眼前的朝鲜新义州那片土地上的人们便清晰可见。他们有的在劳作、有的在江边蹲着,用那种无助的眼神看着丹东这片土地,也有朝鲜军人在营区活动,岸边不时地还能看见类似碉堡的掩体;在江中偶尔也能见到三三两两的朝鲜渔民撒网、捕鱼。远处一群朝鲜工人在码头零星地在装卸着货物,还有岸边那些破旧的船只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原油而失去动力,无序地停靠在那里。岸上建筑物上的标语大都写着:伟大的金日成将军万岁、21世纪的太阳金正日元帅万岁,"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一切让你感觉并不陌生,好像似30年前的中国。在采访来自贵州的游客时他告诉我们说:"来这里主要是受教育,如果我们国家不改革开放我想比对面的朝鲜好不到那,所以我们要珍惜,我所看到的这一切就好像昨天刚发生过似的。"1980年中朝两国搞了边境一日游然后逐步的发展成三日游,四日游,以至现在的延伸到了平壤,开城,苗象山等境地。也是因为不断有旅游的开放朝鲜的神秘感也在一点点退去,这个国家逐渐有了很多可以和我们交流的东西。

码头

可惜的是由于近期朝韩关系一直紧张,当地一名经常带团去平壤的资深导游林先生说:"早在去年11月他们就关闭了去平壤的旅游,也陆续关闭了靠近丹东的陆地边境口岸,"这也给杨老师留下些遗憾,不能零距离的观察和解读。在这次走读中我们摄制组行走边境线,也并没有发现朝鲜靠近中国边界地区有什么紧张气氛,在口岸边检每天开出的货物列车、货车仍然畅通无阻。拍摄完下船后尽管天色已暗,丹东口岸巍峨的国门被灯光一照依然是轮廓清晰,国境线的那一边有淡淡的烟气蒸腾,一片低矮的房舍中醒目地耸立着几只高大的烟囱倒映在鸭绿江面,隐隐约约能看见星星点点的一些亮点,再稍微亮点的地方当地人说那肯定就是金日成铜像......


杨锦麟在工作

虽然不能直接跨过鸭绿江,在丹东还有许多朝鲜人在这里开商铺及饭店如三千里、高丽等。在商铺的拍摄采访时大多数被拒绝,因为他们怕上电视后被发现,然后就向我们当年割资本主义尾巴一样的后果,也有当地和他们做过生意的商铺老板介绍说:"前些年他们所需要的大部分是日用小商品、近年来也要些电器产品如电饭锅、稳压器等产品" 。据了解现在在丹东从事对朝贸易的中国公司,已从过去的两三家增长到200多家,而且90%是私营;朝方也在丹东建立了多个办事处,几乎包括了朝鲜所有主要的商社。又到晚饭时分终于要结束一天的工作了,我刚刚把摄像机电源关掉,突然一阵警报声,转眼间车辆就停靠在我们的身边,然后从车上跳下几位穿制服的边防军人一个敬礼说:"请出示证件,我们是边防派出所的,刚接到举报说你们在这里非法拍摄。非法拍摄,我们当时一听就蒙啦,在自己的国土上拍摄是非法拍摄,再说拍摄的也不是什么要地。杨老师说这是我的证件,你不是香港凤凰卫视的杨锦麟吗?是,是那个读报的老头。对不起,刚才有人举报说你们是韩国电视台的打扰你们工作啦。"哈哈哈,一场误会。

在丹东市朝鲜高丽饭店

惭愧,非常的惭愧,这个细节我没能把它记录下来,根本来不及开机。事后自己反省,虽说一天拍摄很辛苦,按计划拍摄也已经结束,恰恰这个时候故事发生在故事之外了。通过这件事我要说的是,摄影师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关掉机器,而当时我的失败就是忽略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在边境,既然是在边境时刻都会有事发生,看这次它就让我措手不及而成遗憾,摄影师什么时候都偷不了懒也不敢偷懒啊。此次的拍摄采访不单是杨老师观察和解读,在边境拍摄本身就是探秘,用摄影师的眼睛、摄像机的镜头去记录着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故事、记录着边境往来所发生的变迁。


边歌边舞

离我们居住的酒店往右走大约300米,便是朝鲜人在丹东市开的一家餐饮叫高丽饭店,今晚我们的晚餐就在这里解决了,这也是我们摄制组第一次接触对岸那神秘国度的来客。夜色中的【高丽饭店】看上去,店面不算太大有迷虹灯闪烁。从室外走进来感觉很温暖,门一打开有两张灿烂的笑脸,她们是在那的迎宾小姐,穿着传统的朝鲜服装。看上去餐厅的布置和中国餐厅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多了些朝语、因为是中国快要过农历新年,这里中间的小舞台多了些点缀。这里就餐的人大多是来丹东市旅游的游客,大江南北,五湖四海,也有些常来的食客,今天是满堂座无虚席。

杨老师和朝鲜姑娘跳起欢快的舞蹈

陪同我们的是一家旅行社的导游林先生、张先生两位,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热情好客,熟知朝鲜的风俗习惯,朝鲜语讲的也不错。进来时他告诉我们说,这里吃饭是不允许摄影、拍照的,你们要做节目听我的先把DV摄像机藏在包里,等时机成熟时在拿出来工作,她们中间有歌舞表演。他继续给我们介绍说:"你们看到的这些服务员大都来自平壤的高干家庭,或经过严格挑选,有非常严格的政治条件的限制,他们来这里不论是做什么事,每天在上班之前,都有一个必须统一一律的,做早操、集中训练或者呼喊口号这样一个过程,思想上绝对又红又专,如果不是高干子弟她们跟本走不出来,班长能说流利的中文,其她稍微差一点如你说什么她们大都能听懂。"



大合照



唱起阿里郎 的确看上去她们一个个都很美丽大方而且能歌善舞,眼睛清澈而明亮,穿着统一的蓝色服饰,在客人中间来回穿梭工作表情始终微笑是那么的敬业。杨老师用刚刚跟林先生学的朝语和她们打招呼,夸她们长的漂亮、朝鲜菜好吃,说金将军万岁、中朝友谊万岁,一起唱金将军之歌呵呵,在导游林先生配合下硬是把她们弄晕啦。拍吧、照吧,而且我们是毫无顾忌。客人们酒过三巡、菜过五味表演也开始啦,此时姑娘们则穿着传统服装,笑盈盈的站在舞台唱着朝鲜的经典【阿里郎】、和客人一起跳着欢快的舞蹈、再接着一曲【月亮代表我的心】和杨老师同唱【两只蝴蝶】一起跳舞。嘿,美吧,一顿晚饭让我们亲密地接触了朝鲜人民,也感受到了中朝人民的传统友谊、感受到她们的真诚、感受到她们的热情与奔放。


边舞边唱

冬天的鸭绿江畔寒气逼人,按节目的要求摄制组今又是凌晨5点起床来到江边,等候着他们6点时分号角的吹响。朝鲜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人们还过着集体农庄的生活。号声响起农民劳作、军人出操,就是新的一天生活,我们也和对岸的他们一样采访拍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。






带着疑惑我和杨老师、邓纯跟着当地一名出租司机和一位王姓的中年人,从市区出发沿江继续往上游边走边观察。在之前,他和我们的编导李蓓蓓就达成协议说:"要带我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,他还说他可以帮我们零距离地接触朝鲜人民军,前题是每人150元钱事后付钱。"今天跟着他驱车前往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值得一去,这看似乎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,如能和朝鲜军有所接触片子当中不锦上添花了吗?假如无功而返我们把这个过程记录下来,节目还是山花烂漫啊。

鸭绿江边的早晨

一路上他给我们介绍着丹东的风景区虎山和明长城,说着中朝边境上游发生的一些事,但每当我拿出摄像机想记录他介绍时,他就非常的紧张再三强调说不要我拍更不能拍他,我说好好不拍,把举起的摄像机又放下来时,他从前排座再次回过头说:"老哥把电源关了吧,虽说没拍还可以录音。"嘿,这哥们真行,警觉性够高的啊?

铁路、公路两用桥每天都有运输车辆通过

我说:必须拍摄一组行驶中的空镜头和这个过程,这又不是军事设施,不就是在路上行驶吗?再说我不会拍到你,我的语气也强硬起来。"为了节目的需要我还是强行做了拍摄,虽说他不太高兴,为了利益他也委曲求全了。以后我在拍摄的时候,他也没有以前那份过度紧张,只是在躲藏生怕把他给拍进了画面。因为我知道前面的未知的东西太多,能否成功谁也说不清楚,假如见不到朝鲜人民军节目怎么山花烂漫啊,呵呵。象这样的情况打个提前量工作值,那怕节目在后期编辑中不用,这个记录也是一段生动的故事。

在丹东市采访朝鲜合资企业

我们乘坐的出租车以80迈的速度,行驶在平坦的沿江公路上,公路一侧就是清浅的鸭绿江。偶尔能看到少许朝鲜边民和民居,但很少能看到朝方军人的身影。过虎山边防巡逻站后,继续向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来往车辆也不多,拐了一个弯我们看到了小集镇在这里停下了。

边界线上的铁丝网

按他的要求我们要买一些食品,饼干,香烟,还有个手表这些礼物呢,就是等一下杨老师有机会跟朝鲜人民军互动的时候用,杨老师说:"这将是一个很有趣的一个见面礼了,见面礼很重要,这些都体现了一个特点,就是物美价廉,我们凤凰成本也低啊,我们也买不起贵的,买贵的我怕我们朝鲜的朋友不习惯"哈哈哈。杨老师说:"咱们丹东的老百姓赶上现在这个好日子,朝鲜越不开放,你的买卖就越红火吧?





店主:不是我要感谢朝鲜,因为什么呢?我们家跟他们在做买卖都和他们有关系啊,我们才有今天这么好。

杨老师:是吗?什么关系?

店主:我跟他来往啊,有贸易啊。

杨老师:有贸易吗?做什么多一点。

店主:什么都做为两国的友好,他们也过得挺好啦,我们也奔小康。



断桥朝方一端

哈哈哈,他们过得好,你要奔小康。中央领导同志听到你这样说话他高兴死了,大年三十都多吃好几顿饺子,杨老师幽默地说。

这里是古楼子乡大斜哨村,简单买些食品做了些采访我们就匆忙赶路,王姓兄弟也不让买的太多他怕坏了规矩。又行驶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停在路边,换下一辆破旧的双排座脏兮兮的小型面包车,又从沿江公路下到一段山路上行驶,由于天气寒冷路两边还有积雪。

当年美军使用的炸弹

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神秘,悄悄的我们来啦。突然这位王姓兄弟转过头有些慎怒的说:"快到军营了、快关机、快关机不要让他们发现了。"这次二话没说真的关了也藏好了,别到了眼前因为这个没有隐藏好而前功尽弃。

战争痕迹

他拿出手机拨通驻守这里的也不知是一个什么样人的电话,声音很小、而且是断断续续,我北京来了几个朋友想过去看看,只听到这么一句接着就是让我们等待,眼前就是边防驻军的大门和哨兵近在咫尺,我们所有人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副门的开启,没过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位列兵,大门也缓缓开启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【太平湾水电站】。这个水电站在中朝边界上,属两国共建的重要设施。听说过去这里属于边防武警,去年才改为有部队接管,怎么管理这么松散呢?我的心头一惊。你们好,这个列兵边说边拉开车门座到副驾驶位置上来,没有一丝的生疏,令我更为尴尬。接着我们那辆破旧的小型面包车毫无顾忌的开进了营区,放眼看去部队的基础设施也尽收眼底,战士的铺位上依然是多年一贯的白床单、"豆腐块",

朝鲜人民军哨兵

我们的车在营区转个弯就上了太平弯电站大坝,有哨兵但没有盘问我们就直接开到了大坝的尽头,朝鲜人民军的哨所及军人就在眼前。这位王姓兄弟和杨老师、邓纯陆续下车,我则留在车里拍摄杨老师和朝鲜人民军零距离的亲密接触,他用朝语喊着朝鲜军人,要他从哨所下来,他说:"等会儿马上要换岗。"然后他又向身后方向望去,当他看到杨老师手中有一个小塑料包,我从摄像机里看出他有点着急的样子、有点急不可待,长得英俊的朝鲜小伙,他又往身后的方向看了看接着他就跑了下来和杨老师接触,王姓兄弟说他得懂一点中国简单的对话。

朝鲜战士:你好。

杨老师:你好,你好。

战士:谢谢。谢谢。


杨老师的第一次亲密接触

因为要换岗又怕班长看见,他匆匆忙忙地从哨位跑下来接过礼物和杨老师握手问候,再把两包香烟,打火机,还有那个手表他自己先放在袋子里后又跑回了哨位。杨老师转过身面向镜头说:"我觉得这种非常地亲近,当然对我们的华人观众来讲这也是蛮新鲜和刺激的一次旅程。"

看走读老杨会给你答案

他跑回哨位继续和杨老师对话,他说他爸爸去过北京。去过北京?是,难怪,杨老师说他是个革命干部子女,苦大仇深,根正苗红才有资格到这个地方来站岗。杨老师继续问他有女朋友吗?有女朋友,她在饭店里面工作。他怎么一直看后面,神情还有点紧张是不是又要有人过来。接着他又说:"要换岗,班长来了......"从另一个方向看过去,有班长带着几位战士走向哨位。换完岗后,杨老师把班长也叫了过来,把饼干给了他们、接着又从裤兜里掏出100元人民币给他,他开始有点怯最后也接纳了。

杨老师的翻译王姓兄弟

他们的军装穿着都很整洁,换岗时也非常地严肃,那当然是一个国家的形象,国家的形象,需要军队整肃的军风来表现,但是呢?在这身整洁的军装后面,他们可能很饥饿、他们可能对外面的世界有更多的一些物资上的追求,这也是很正常的追求和渴望。拍摄结束告别了在太平弯大坝这头守防朝鲜人民军,也告别了不知谁安排他陪同我们的那位小战士,在回程的路上我的心里忐忑不安。我问杨老师感觉怎么样?他说:"是一次一个人跟一个人之间的物质和精神的交流,再来多两个我们就受不了了,没办法,走读大中华,边走边观察,就这么观察,中朝友谊万岁。接着他又说象这种和朝鲜人民军接触,他没有任何一点的兴奋只有更多的沉重,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的青年战士们,他们对那一点物资都有如此的渴求,这让我感到有点悲伤。"是有些悲伤我也有同感,做为拍摄来说我又是兴奋的,因为我是离现场最近的人能感觉到他们的心跳,这也是我份内的事,把看到的真实告诉我们的观众是我的责任。

近在咫尺

我的悲伤不仅仅是朝鲜人民军对物质的那些渴望,而更伤感的是人民解放军边防物质丰富、生活富足也同样是那么脆弱,虽然他们是少数、居安而不能思危但不能原谅。我的血管里曾流淌着部队的血液,对部队充满着深厚感情,或许你们能看到我的博客,但愿你们能看到我的博客,给你们一点儿警醒、咱什么时候也不能丢掉军人的风骨啊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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